余小晚见情绪调动地差不多了,这才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即便娘去了又能如何?她毕竟是皇上赏赐的美人,况且她暂时也被我关了起来,还有伤在身,娘去了,顶多斥骂她一通,无关痛痒,又能把她怎样?”

姚氏语塞,想了想,又道:“那便关她一辈子!看她还如何勾引时晟!”

余小晚摇了摇头,再度垂泪。

“这如何是长久之计,将军近日繁忙,顾不得管她,可等些日子有了闲暇,定然会重新招幸,女儿又该如何拦着?若再一个不慎让她怀上了子嗣,女儿可该如何是好?”

说罢,又装模作样地拭了拭泪。

姚氏虽也是当家主母,可上官明一心都在朝堂,并不关心后宅,更不重女色,至今也不过堪堪娶了两位姨娘,她们最初也是争宠,可奈何上官明心不在此,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,便都歇了心思,老老实实抚养自个儿的孩子。

所以,姚氏其实也没什么宅斗经验。

她见女儿受屈,心急如焚,来回踱了数步,突然道:“待那西夷皇子走了,我便去跟你爹说,让他为你出头!我就不信,那时晟还能为了个贱蹄子抚了老丈人的面子!”

余小晚心酸道:“娘说得倒容易,在爹眼中,后宅争宠本就是常事,他不仅不会帮女儿,还会斥责女儿争风吃醋,实在没有主母风范。”

余小晚说得句句在理,姚氏一时也想不出对策,又急又气,更是心疼女儿,忍不住便是长吁短叹。

“那你说,娘该如何帮你?”

余小晚看了一眼内室紧闭的门,这才小心地俯至她耳畔。

“女儿听闻爹与各国来使多有往来,得了许多稀奇古怪之药,前些日子,喜儿还拿了那绕指柔给女儿,女儿便想,有没有什么药,可以假孕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