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此时才察觉了自己行为的不妥,方才的惊喜瞬间隐了下去,唯唯诺诺地垂下了头。

“小,小的唐突了,还望夫人见谅,小的这就走。”

说着,退着就要离开。

余小晚听着他的脚步声自身边而过,渐行渐远,沉默了片刻,终还是回头唤住了他。

“罢了,且说说,到底有何事?”

长生站在原处墨迹了片刻,这才复又垂首挪了回来,抱手又是一个作揖。

“是小的唐突,不关我家殿下的事。”

“说吧。”

长生踌躇了下,才道:“夫人许是不晓得,昨日您与府医一同离开,路过厢房后墙,说的那一番话,殿下听了几句……”

余小晚微微敛目,望了一眼安冬阁的方向,玄睦的厢房后墙,确实就在路旁,是她大意了。

可即便听到了,又能如何?

她与赵淳走了一路,说了一路,那厢房附近至多听到的是她问赵淳玄睦的伤势,后面的,肯定是听不到的。

“那又如何?”

长生头都不敢抬,继续道:“其实,倒也没甚大事,只是今日一早,殿下坚持要下床走动,还……”

“还什么?”

“还坚持要坐在桌边等夫人一起用早膳。”

长生的声音落下许久,余小晚才冷声道:“我今日有事,一早便走了,方才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