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息怒……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若早将此事禀明将军,也不至于惹得将军大怒,还累及夫人。那夜九殿下夜闯……”

喜儿一通罪己,又将余小晚方才的描述稍加更改,换成自己的话,重复了一遍。

三人所说,基本一致。

时晟沉着脸听着,也不知信了没有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吩咐一句将她二人带走,余小晚关入柴房,喜儿关入下人房,这才拂袖而去。

路过玄睦之际,他又转眸睨了他一眼,冷声说了句,“九殿下对贱内可是有大恩,来日本将定当登门道谢。”

时晟前脚刚踏出院子,余小晚也勉强蹒跚着,走了过来。

她捂着摔得抬不起的肩头,朝着玄睦微微一福,笑容孱弱。

“大恩不言谢。”

玄睦赶紧探手扶她,扯痛了伤处都没收手。

“夫人万不必如此客气,我不过是……不过是道出实情罢了。”

望着他那溢满担忧的独眼,余小晚心头一暖,“无论如何,还是要多……”

话未说完,本已拐过院门的时晟,突然又折返回来,遥遥地冷声呵斥:“还不将她押走!”

一句话,侍卫再不敢怠慢,上前左右架住她,强行带走。

临出院门之际,余小晚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
玄睦靠着廊柱,又有长生搀扶,依然有些站不住,可他始终强撑着,待她跨门的瞬间,似乎终于忍到了极限!

她虽未看到,却清楚地听到了一声跪跌的闷响,还有长生的一声悲鸣!

“殿下——”

那一声,久久地回荡在余小晚的脑海里,自喜儿吐血忍到现在的眼泪,突然决堤而出,一发不可收拾。

这不是游戏!

他们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人,有血有肉,有悲有喜!

之前看茯苓主仆悲鸣像在看戏,如今想来,却是深有感触。

她知道茯苓会恨她,如今想来,何止是恨,只怕剥皮拆骨都嫌不够。

若她能逃过此劫,任务完成之前,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,茯苓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踩踏她的机会。

但凡是柴房总是昏暗潮湿的,仿佛不这般便不配称之为柴房。

余小晚孱弱地缩在角落,若不是躺倒头更痛,她早就支撑不住歪倒了。

苦苦捱着,更觉得度秒如年,她想了想,勉强调起神识点开了系统。

【系统服务】。

【宿主:这到底是穿书还是穿世界?】

消息发过去半天都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