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”

时晟抬眸,“为何不要?”

“妾身,妾身自打嫁给将军,便时常做同一个梦,或许这梦与此字有关。”

时晟沉默地望了她许久,这才收刀回鞘,翻身上床,探手将她揽进怀中,和衣而卧。

“说说看。”

余小晚缩在他怀里,明明两字近在咫尺,青芒呼应,心口滚烫,却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“在梦中,妾身是一小和尚,平日里只需诵经扫叶,照看佛台上的香烛……”

余小晚本以为他今夜必然不会回转,即便回转也定然因为疲累睡得深沉,届时她只需偷偷验证了胎记就好,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。

这一时之间,她还真编不出什么缜密的故事,只得照搬之前糊弄玄睦的那老一套。

唯一的区别便是,她说于玄睦的是,这胎记是夙世结印,她是恳求玄睦原谅她的;而她说于时晟的却是,这胎记是夙世缘印,只因前世她欠他一命,今生便要以身相许。

时晟听罢,许久不语,只轻轻揽着她。

等的越久,余小晚心里越没底,她清楚的感觉到右肩依然隐隐发烫。

心口的字隔着袭衣都能透出光痕被时晟察觉,这肩头的字若不是扎伤了包着棉布,只怕也早已暴露。

一个“心”字还好解释,去而复返的“鬼”字又该如何辩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