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喜儿便要摘那镯子。

余小晚撤回手,笑道:“怕什么,横竖她自个儿也戴着的,这么稀罕的镯子,我倒是喜欢的紧,无碍的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喜儿还想再劝,余小晚又道:“镯子是她送我的,我出事了不打紧,若我腹中的孩儿有什么差池,将军第一个就不饶她,她如何敢?你便放心吧。”

喜儿想想也是这个理儿,这才放下心来。

余小晚摩挲着那镯子,略一沉思,突然起身道:“有两日不见茯苓了,倒是有些想她,走,喜儿,随我去瞧瞧,看她脸上的伤好些没有。”

喜儿一怔,虽有些茫然,可也没敢多问,紧走两步跟上了她的步伐。

一路到了娆夏阁,天气炎热,院中空无一人,余小晚径直去了茯苓的厢房。

茯苓在主位上坐着,和刘婆子嘀嘀咕咕不知正说些什么,喜儿轻咳一声,大声道:“我们家夫人来探望茯姨娘了。”

茯苓瞬间眸光一凛,刘婆子也赶紧撤回了身子,规矩的立在一旁。

“还真是夫人,不,这会子不能称作夫人了,是上官小姐。”

茯苓这一声小姐,透着满满的讥讽。

余小晚装作没听明白,走过去,随便找了个座儿坐下。

“我已禀明了将军,你也恢复了姨娘身份,往后月银份例什么的,照旧,我完成了我的承诺,现在该你了吧?”

茯苓闻听,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,轻抿一口。

“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儿来的,其实这秘密很简单,就是……将军不可能对任何女子真心相待,他心中仅有一人,那人便是……扶春。”

“哦?扶春是何人?”

茯苓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,天气炎热,她脸上的伤并未包扎,涂着药的脸,黑黑黄黄,看着竟有些恶心。

“上官小姐这些年住的一直都是扶春院,竟连扶春是谁都不晓得吗?”

余小晚一脸茫然,“有话直说!”

茯苓嗤笑一声,“扶春便是将军的青梅竹马,是将军一生所爱,那扶春院便是为她准备的,若不是她命薄香消玉殒,哪还轮得到你?即便当日你住过,也不过是个替身,将军根本不会看在眼里。”

话音未落。

啪!

余小晚拍案而起!

“休得胡说!我自嫁入将军府,一直住的便是那院子!那扶春根本不是人名,不过是将军按春秋四季起的院名罢了!我与将军鹣鲽情深,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