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她已经知道了。

莫非身形敏捷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处水槽。

水槽逼仄,莫非在前,单手勉强拽着她一同挤了出去。

甫一出水面,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,不等再吸第二口,莫非突然捂住了她的嘴,身形向后,紧贴着冰凉的城墙,隐在暗影之中。

夜半三更,城外居然还有巡逻的!

两人悄无声息地待在护城河中,仅有一双眼露在水面。

那巡逻的小兵整齐划一的列队而过,一个个精神抖擞,还真是纪律严明。

待他们走远,莫非才拽着她沿着暗影游到安全之处,上了岸。

夜黑风高,城墙上飘摇的灯火刚好照不到此处,显然莫非是事先勘测过地形,又特意选了这样一个无月之夜过来。

出了水面,又被莫非大头朝下扛沙袋似的扛出去三两里路,终于绕到了官道。

官道边停着一辆马车。

莫非将她塞进马车,也不解穴,扬鞭便走。

这真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马车之旅。

古时的车轮几乎没有减震,城外的官道也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,之前坐时晟的马车,虽说不是极度奢华,可好歹车大马稳坐垫也软和,而莫非这马车,除掉四壁和车顶,根本就是个拉砖头的平板车!

余小晚躺在车板上,手脚瘫软不能动,连头都护不了,这一路策马奔腾,不说颠得反胃想吐,就是后脑勺磕的那几个疙瘩就够她受的了。

又是一个直男癌!

都不晓得铺个褥子什么的再塞她吗?

懂不懂点怜香惜玉啊摔!

颠出去没多远,余小晚就受不了,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。

一个确认点下去,真是……神清气爽,直入天堂。

她终于有了心思盘算了一下现状。

方才莫非扛她之时,她隐隐闻到了一股草药味,显然他的伤并未好全,不过半个多月,也的确难彻底好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