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蹙眉,“是何贵客,你可知道?”

杏儿摇了摇头,“奴婢不知,王婆儿已拎着灯笼去巷子口候着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便听院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。

随即房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蒙着黑斗篷的人影晃了进来。

甫一进屋,那人便摘掉了头顶的斗帽,视线直直的便寻到了床榻之上。

“锦儿!娘的锦儿啊!”

余小晚还在发怔,姚氏几个快步上前,直接扑到了她的床边!

“娘?”

刚喊了一声,姚氏已俯身抱住她,哭得肝肠寸断。

“我可怜的女儿啊!娘日思夜想,只盼着能来看一看你,可你那杀千刀的爹,就是不准娘出府半步!今夜若不是皇上急招他进宫议事,又有将军指路,娘只怕还见不着我苦命的女儿。”

听着姚氏的悲泣,余小晚莫名的竟有些心酸。

在如此重男轻女的苍国,上官锦尚有个娘惦记着她,可在二十一世纪的自己,却被亲娘给抛弃了。

她拍了拍姚氏的背,安抚道:“娘,女儿无事的,莫哭了。”

姚氏又抱着她哀哭了片刻,这才撤开了身,上下好好打量了她一番。

“你这腿是怎的回事?莫不是那贼人给你打的?”

姚氏只看到了腿上包着的绷带,并不知她已断腿。

余小晚苦笑一声,“不提也罢。”

姚氏没再多问,冲着一旁候着的丫鬟杏儿说道:“你先下去吧,我与你家夫人有话要说。”

杏儿迟疑了一下,还是微微一福,告退离开。

见丫鬟走了,姚氏这才俯到余小晚耳畔,满脸忧色地低声问道:“女儿这子嗣,是真是假?”

余小晚抬眸看了她一眼,本想说是假,可又怕她回去之后心神恍惚露出马脚,便道:“自然是真,娘不必忧心。”

姚氏这才放下心来,“如此娘便放心了,那那两枚药呢?”

“我早已丢掉。”

姚氏连点了数下头,“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!”

余小晚抚了抚额发,眼眸微转,假意笑道:“娘你还真是过虑了,那不过区区推迟葵水的药丸,想来也撑不过几日,我都有孕月余了,怎会是假。”

姚氏不赞成地摇头道:“你是不知那药的厉害,那可是传说中巫族秘药残方所制,一枚便可推迟葵水月余,两枚至少一季,娘这也是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