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晟顿住,抬头睨着她,突然话锋一转。

“你失踪那夜,府上发生了何事,你可知道?”

一问这话,余小晚心中警铃大作。

她当时被关阁楼,之后又被劫走,如何知道?

那日踹断她腿之前,时晟就问了这话,今夜又问,他该不会又看她的胳膊不顺眼了吧?

无论如何,余小晚先兑换了一个心凝形释摆好了,只要察觉一丝不妥,她立马就点下确认!

一切准备就绪,她才低声回道:“妾身,不知。”

时晟望着她,许久不曾转眸。

“那日劫持你之人,你可还记得?”

“记得。”

“那你可知道,他之后又来寻过你一次,已经寻到了这巷子口,被我的暗卫挡住,之后逃了。”

莫非来过?

余小晚撑起上身靠在床头,微微俯了俯身,“妾身多谢将军护佑。”

时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漆黑的眸子幽幽暗暗,深不见底。

“那独眼九子走了。”

早走大半个月了,这会儿才说!

余小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只微微颌了下首。

时晟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些首饰,“今日入宫,皇上说,要我调令北峪关五万兵丁支援西甲关,怕那西夷不安分。”

余小晚有点懵,这朝堂中事,跟她说有何用?

可时晟接下来一句,余小晚瞬间醍醐灌顶!

“锦儿且说说,我这调令如何下?”

时晟这什么意思?

三军调令必然要用到夜狼符,难不成这符出了什么问题?

再联想他之前问的,她被劫走那夜府上究竟发生了何事?

难道那日莫非劫她之前,还做了什么?

譬如说……

盗走了夜狼符?

这不无可能。

观那日莫非劫持她的迅捷麻利,天时地利人和样样算得精准,丝毫不像是那种昏头昏脑躲进将军府还不自知的人。

而且那次受伤逃走,他哪儿都不躲,偏偏瞅准了空无一人的寿秋堂,那么多厢房都没上锁,他却又偏偏躲进了她的屋子,实在是太过蹊跷!

难不成,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刺客,他那次过来本就是过来探路,只是当中出了什么差错,受了重伤?

若真是他盗走了夜狼符,便能解释当日时晟为何那般兴师动众地找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