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黑影快速离开,很快便回了将军府。

余小晚横竖无事,便一路紧随,三转两转的便跟着那人转进了许久不来的望归院。

余小晚对这院子其实是有些排斥的,可还是跟进了时晟的书房。

书房里,赵淳、高德都在,三人正在商议调兵一事。

那人进去将方才之事一一禀明,递上了那盒子。

时晟打开那盒子取出一截碎玉瞧了瞧,并未发现什么不妥,转而递给了赵淳。

赵淳细细看了看,又凑到鼻下轻轻一嗅,当即皱起了眉头。

“好重的牛膝味。”

“牛膝?”时晟蹙眉。

赵淳又细细闻了闻才道:“若不打碎大抵是闻不到味道的,此物不止有牛膝,还有红花、川穹,细观品相依稀有银芒闪动,似是还有水银,除却这些必然还掺有其他,具体的一时半会儿难以彻底辨别。”

时晟不懂药理,略一沉吟,只问:“这镯子有何不妥?”

赵淳蹙眉望着那镯子,细思了许久,突然脸色大变!

“糟了!”

时晟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,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
赵淳神色怔然,竟没顾得回时晟话,而是一把揪住了高德的袖子!

“这镯子她是何时戴上的?”

高德摇头回道:“我怎会知道,喜儿应该知道。”

赵淳这才赶紧回头,道:“求将军速传喜儿!”

时晟先吩咐去寻喜儿,这才再度问道:“到底何事?”

赵淳的脸色都白了,扑通一声,突然跪在了地上,一脸的懊悔。

“将军且听小人说,万不要过于激动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赵淳俯首一拜,这才起身道:“一切只是小人的猜测,这镯子是特制的药玉,制来就是为了害人,里面所添之物,不是害命,而是致人不孕!若是已有孕者,则会混乱脉象,影响胎息,甚至……死胎!”

时晟敏锐地抓住了那“混乱脉象”的关键词。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小人之意,若这镯子是小人当日诊出有孕前后十日戴上的,那小人之前所说已孕三月必然是说少了!可能会是三月有余,甚至……甚至四个月!”

四个月!

时晟猛地一下站了起来!

四个月前,无论是那独眼九子还是耶律蛟,都还未曾抵达皇城,上官锦也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,还曾在服毒陷害茯苓的前几日与他有过鱼水之欢。

若真是如此,那孩子必然是……是他的!

这不可能!

不可能!!!!!

时晟一声急令:“再派一人,快马加鞭去寻喜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