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,她便松了口。

“如此,便有劳九殿下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门便吱呀呀一声,推开来。

玄睦,依然一身绯衣,只是少了肩头的金纹,独留腰间的绯带金绦,明明与以往相去无几的装束,却少了几分怯懦,多了些许张扬。

背着暖红的夕阳,他缓步而来,周身仿佛镀着金光,竟恍得她有些张不开眼。

他径直走到床前,也不管合不合礼数,随身坐在床边,依然是那美丽的桃花独眼,眸光澄澈,泉水一般。

“玄某失礼了。”

没有半句废言,他探手扯住了余小晚的袖角。

余小晚本能地向后撤了下手,却换来他淡淡一瞥,明明勾起了唇角,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笑意。

“只是诊脉,姑娘不必忧心。”

她哪里是什么忧心,她只不过不想让他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