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垂眸又思索了片刻,不等她再开口,玄睦突然漫不经心地感慨了句。

“你可真够狠心的,再过两日便是驸马祭日,你偏选在这当口偷了图拐了人,你可让你家公主伤透了心。”

余小晚怔了一下,敷衍道:“形势所迫,也顾不得那么许多。”

玄睦攥在酒坛的手,明显紧了紧,再开口时,依然是那般的散漫。

“好一句形势所迫,月前你生辰之时,公主可没少赏赐你,你还真是狼心狗肺,为了情郎,不要恩人。”

余小晚斜靠着廊柱,说不出的心烦。

“是,我狼心狗肺,我□□熏心,我猪狗不如行吗?九殿下既不杀我,便放了我,横竖我只想要我那情郎,不会干预你们之间。我若就此失踪,耶律越绝对会算在你头上,多一个盟友,总比多一个仇敌强的多,你说对吧?”

玄睦放下酒坛,慢悠悠起身,抱臂斜靠在那廊柱之上,垂眸望着她,唇角斜勾,似笑非笑。

“我既敢偷这守备图,自然是不打算再跟西夷联手,西夷狼子野心,弄个不好,反会被反咬一口,我何苦来哉?”

有狼子野心的明明是你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