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。

“哦?这么说,那上官锦没有痛觉?不可能的吧!人怎会没有痛觉?”

玄睦抬眸,只看了她一眼,又垂了下去。

“那夜我在。”

“嗯?”

“那夜,时晟故意给你母亲递了消息,让她去城南那小院探望你,目的就是诱我过去。我那时还有伤,便低调行事,先潜了莫非引开时晟,这才先你母亲一步入了小院。

我去时,刚巧有一丫鬟从隔壁屋出来,我便飞了银针灭了灯,这才随着她一同入了屋,躲在那房梁之上。”

丫鬟?

灭灯?

余小晚恍然记起,姚氏过来那夜,杏儿确实端着熄掉的烛台进来的,说是廊风吹熄的,没想到竟是他!

“我那日去,本是想带你走,虽说听了你说的那些话,有些……”

玄睦垂首,再度自嘲地摇头轻笑。

“不过,你也知晓,我想带你走,不止是因为……我不想你毁在时晟手里,还是为了让时晟怀疑你,进而怀疑苍帝。

所以,那夜你母亲走后,我并未离开,而是……藏在梁上等时机。

却不曾想,你母亲前脚走,你后脚便动作利落的下床,将那烧掉的纸灰拢到一起,顺着窗缝吹了出去。

我得的消息明明是时晟踹断了你两条腿,还错骨而长,怎么可能站的起来?

当时我便生了警惕,担心这是你与时晟夫妻二人的计策,便没敢擅自出手。”

这事儿余小晚还记得。

那夜姚氏走后,她才发现地上烧掉的玄睦那封信的纸灰还在,夜深昏暗,杏儿并未发现,可待天明必然会察觉。

她担心再生事端,便硬是踩着错骨的断腿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