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晨之。”

“嗯?”

耶律越打发阿里吉送走了药碗,这才回头看向余小晚。

余小晚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,便随口说道:“我既是你的劫,你以后便离我远些吧,我可不想害了你。”

耶律越怔了一下,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发。

“说什么傻话,你是我的妻,这劫我自然会渡过去,我还要与你相守一生呢。”

余小晚怔了一下,“不是说无可解吗?如何渡?”

“不是无可解,是几乎无可解。行尘大师说,世无终坚,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,总有法可解,不过是有些法子太过艰难,几乎不可能,便认为是无解。”

余小晚诧异道:“哦?那,这劫该如何解?”

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四字。

“本心不移。”

余小晚微微蹙眉,“本心不移?这是何意?”

耶律越笑了,春风风人,夏雨雨人一般。

“我当年也是这般问的,行尘大师只回了一句,‘浮生若梦,爱恨嗔痴,桃源无间,不过一念。’”

是说,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念之间,让耶律越想开些吧。

道理倒是不错,不过行尘虽是高人,却还是没能掐算出所有。

譬如说,她确实是耶律越的劫,可耶律越只当她是妹妹,这又如何谈得上情劫?

至于生死劫,倒是有些可能,毕竟眼下她是要送耶律越重回公主府的,鉴于那穿越女的横插一足,如今的公主与耶律越之间基本没什么情谊可言,只怕贸然送回,耶律越确实有性命之虞。

这可该如何是好?

余小晚愁眉不展。

耶律越抬手揉了揉她微蹙的眉心,只当她是替他忧虑,便宽慰道:“你也无需如此忧心,只要我本心不移,对你始终如一,定然能安然渡劫。”

本是安慰她的话,余小晚却反而更愁了。

大哥,求求你千万别这么专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