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独守空房近十年,且又刚好在如狼似虎年纪的漂亮女人,想让她爱上一个人……难吗?

不,一点不难。

原剧情中,她可是连自己的“亲”儿子都能爱上的。

第二日,余小晚忙了整整一上午,直到公主午睡,这才得空跑去找耶律越。

耶律越并未在房中阅书,而是站在廊下望着满园白雪。

余小晚微叹了口气,看他眼下隐约的青影,想必是夜不能寐,辗转至今。

压下心头的不忍,余小晚迈步进了小院,揉了一路的眼眶,入了小院刚好满眼通红,不必刻意去装,依然是满脸的无辜可怜。

耶律越不语,视线随着她的移动,移动着。

她也没有言语,直到走到跟前,扑进他怀里,勾上他的脖子,才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诉。

“都是我的错,若不是我任性,你也不会……”

不过刚说了两句,他便推开了她。

余小晚暗自咋舌,连个罪己的机会都不给,看来是真对她起了疑心了!

“晨之,你听我说,我……”

又是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。

耶律越一脸凝重地问她:“昨夜可是你值夜?”

“是……”

耶律越蹙紧眉心,一言不发,扶着她的肩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,连身后都看了,这才再度开口。

“公主可有罚你?”

余小晚有点懵,“罚,罚了十杖。”

“十杖?!”耶律越俯身便抱起了她,“挨了打还乱跑什么?!”

余小晚怔怔地望着他,本以为他会怀疑她别有用心,就算不怀疑,也会责怪她昨夜的无理取闹,却不曾想,他一夜未眠,竟是在担心她!

“我其实……”

……还未去领罚。

想了想,余小晚咽回了这后半句。

就让他以为她挨过了吧,免得他再去找公主求情。

耶律越一路把她抱进了屋中,放在了榻上,幸而他不敢撩开她的襦裙查伤,不然可就露馅了。

余小晚没敢多留,安抚了他几句,见他的确不曾怀疑她,这才起身离开。

耶律越一路将她抱到院门口,竟还想直接送她到下人院,余小晚赶紧挣扎着下来。

“我无碍的,都是自己人,下手也轻,你且放心吧。”

回了公主院里,公主还未起身,她又等了片刻,这才听到屋里召唤。

她与采薇一同入内伺候公主梳洗,趁着采薇出去倒水的空挡,余小晚悄悄摸出一张纸笺呈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