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这廊风吹得烛火窜动,着实碍眼,便关了吧。”

余小晚喏了一声,先关紧纸窗,趁他们不察,悄无声息的加了把小锁在上面,这才退出厢房去关门。

门扉阖上的刹那,她看到耶律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脸上不见平日惯常的笑意,只有如这夜雨般的视线,凉的让她心惊。

余小晚赶紧阖上最后一丝门缝,心下更乱了几分。

守在房门前忐忑不安地站了许久,她又取了铜锁过来,迟疑了一下,悄悄锁了门。

做完了这一切,她缓缓靠在门框,望着廊外漆黑的雨夜,心里五味杂陈。

那茶水里下的不是那有害身子的番邦禁药,而是养身的巫族秘药绕指柔。

她猜想,番邦小国都能给上官明送去绕指柔,公主府大抵也会,前几日便刻意在库房翻找了一番,果不出所料,真让她给找到了。

说起这禁药,当日那穿越女逃走之前,为偷令牌,曾在公主香炉里添过禁药,原本她还奇怪公主是如何解的药,还为了应对公主责问,事先想好了应对之策,却不曾想,公主只字未提不说,连采薇都对此事一无所知。

伺候了公主数日之后,余小晚才终于明白,公主不是不责问她,而是根本不知道曾被下过药!

原因无他,采琴对耶律越说需要用迷药迷倒公主方能偷到令牌,本身就是在胡扯!

公主对她信任有加,平日伺候更衣之后,令牌衣物都是她与采薇收到一旁的,怎可能没机会偷?

她讨要迷药的目的,就是为了让自己中那禁药。

所以,她的确是把迷药扔掉了,也的确是往香炉里加了禁药,可她只加了极少的一点点,剩下的必然是被自己亲口吃下了!

这不是凭空推测,而是那香点了整整一下午,公主睡的卧房隔着珠帘,离香炉远又开着一点窗缝,没有影响也便罢了,穿越女趁着公主熟睡逃走之后,是采薇在这儿守着的,可她问了采薇,也只听说那日身子稍有不适,她以为是因她跑了心神不宁所致,根本就未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