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强捞起被耶律越随手丢在脚踏的湿衣,想了想,心凝形释只管止痛,不管屏蔽冷感,也就没有兑换,瑟瑟发抖地重新穿上湿衣,她这才迈步出了屋子。

屋外,雨已小了许多,耶律越依然坐在原处,仿佛石雕木刻的一般,一动不动。

余小晚心头一紧,忍着身下的不适,迈步走了过去。

“晨之。”

她俯身想搀他,还未挨上,耶律越已抬起了头。

那脸青白的可怕,嘴唇紫绀,尤其是那双眼布满了层叠的血丝,猩红的可怕!

看到是她,空洞的眸子微微了动了动,耶律越竟挤出了一抹孱弱到极点的笑。

“你醒了……便好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他摇晃了一下,余小晚赶紧搀扶住了他。

“你,还好吗?不行的话,我,我可以……”

耶律越垂眸,微微摇了摇头,借着她的手臂,勉强站了起来。

“我没事,天,快亮了,你先过来。”

经历了这一夜的浩劫,耶律越没有昏倒,居然还能站起来!

是什么让他坚持到了现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