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怔,“什么?”

“是公主要我这么做的!药是公主给我的,是绕指柔,公主说那个不伤身。公主她,她心悦你已久,所以才出此下策,我,我也是被逼无奈,我……”

余小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,她觉得自己疯了,一句骗,句句骗,等到真相揭发的那一天,耶律越又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!

可眼下她已看不了那么远了,她实在不忍心在这当口再捅他一刀!

“别说了,我信你。”

耶律越拉过她,轻轻搂进怀里,两人都很冷,都在抖,彼此都是湿衣,不管如何相拥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,可两人依然拥着,不舍得分开。

“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,下药对于公主来说,是极为羞耻的,莫让她恼羞成怒,再……对你不利,你只要咬死了我刚刚从房中离开便好,其他的由我来处理。不管怎样,昨夜我伤了公主,终归是要赔罪的。”

余小晚站着,耶律越坐着,难得这般居高临下的抱着他,感觉说不出的微妙,她蹭了蹭他湿漉漉的发顶,低声问道:“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

耶律越道:“眼下还能如何?只能顺着公主的意,说自己情难自已,冒犯了她,随她处置。”

“万一,万一公主真……处置你呢?”

虽然余小晚觉得可能性不大,可也不排除万分之一的可能。

耶律越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臂,身上已不复昨夜的滚烫,冰凉凉的,声音也带着强撑的恍惚。

“我毕竟是二品侯,她要处置我,还得经过皇上,如此丢脸之事,她决计不会。”

耶律越所说与她所想不无二致。

余小晚看了一眼越发灰白了几分的天色,深知不能再拖延了,撤开身道:“那我便先回了,万一公主醒了,就不好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