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上,苍国人根本不会真正将他放在眼里,而西夷人,更是会将其视如仇敌。

若说耶律越第一次被误解尚有转圜的余地,那么这次他再想洗脱恶名只怕是……难如登天!

回到公主府,公主立时便差了府医帮余小晚诊看伤处,耶律越也在旁观诊。

府医诊罢,回禀公主,言辞自然是一番艰深的长篇大论,可归结起来不过一句——头有轻创,身有淤伤,无甚大碍,只需静养,且静养个三五日也便能好利索了。

公主听罢,直接准了她半月的沐修,要她好好歇着,什么都不必操心。

众人都随公主离开,耶律越也不好独留,走时,他回头望了一眼余小晚,眸光幽深,唇角不带半点笑意。

自那日起,余小晚便整日窝在房中,白日里哪儿也不去,只敢在半夜无人之际偷偷跑去门外透口气,偶尔还能望到公主阁楼灯火通明,纸窗上印着两道亲昵对弈的身影。

每每看到,她就会痴痴地望上许久,直到月色偏西,公主唤了采薇送耶律越回园,她这才仓皇地躲回屋中。

每次回屋,她都不敢掌灯,只偷偷摸黑贴在门板之上,听着院中响起熟悉的脚步声,再听那脚步声越行越远,直到彻底消失不见……

这日又是如此,她一直趴在门板之上,从耶律越离开直趴到采薇回来,这才颓然地走到榻边坐下,眼眶潮热,心隐隐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