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给公主请安,给将军、侯爷请安。”

不出声尚不引人注意,这一开口,声音有气无力,嘶哑如老鹅,原本半眼不曾看她的耶律越抿了抿唇,终还是抬起眼来。

只这一眼,清透如水的眸子微微睁大,耶律越上下打量了她数遍,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,到底也没说。

在那昏暗的小屋尚不明显,在这窗明几亮的大厅之中却是看的一清二楚。

余小晚的形神极为不妥,脸色苍白如纸,眸中血丝遍布,嘴唇更是干裂翘皮,一看便是大病恹恹,颇有几分久缠病榻命不久矣之感。

莫说耶律越,就连时晟都不由皱了皱眉。

敦贤公主的脸色更是越发的难看了几分,她虽故意不给余小晚饭吃,却大抵没想过她竟会病弱至此。

她望了一眼耶律越,见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竟丝毫不曾察觉她的视线,不由脸色更沉了几分。

“这是怎的了?好好的在房中养病,怎的倒越养越重了?”

余小晚虚弱地喘了口气,勉强回道:“奴婢愧对公主厚爱,这身子太不中用了。”

敦贤公主二话不说,先传了府医过来,府医一番折腾下来,自然不敢说她水米未进,只道身子受寒所致。

仆役下去熬药,敦贤公主又关切的问了几句,还刻意赐了她座,这才说道:“今日并非本公主非要让你带病而来,实在是时将军心急如焚,急需你来相助。”

余小晚颇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