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挨渴受饿又颠簸了整整一下午外加半夜之后,余小晚终于精疲力尽地回了公主府。

都二更天了,公主早已就寝,余小晚独自一人挑着门房取的灯笼,踟蹰而行,总觉得小呼呼失踪一事不简单。

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?

砰!

正胡思乱想着,刚拐过假山迎头便撞上一堵软墙!

虽是软墙,却还是撞得她一阵的头晕目眩!

心凝形释伤害承受值直接蹦减了十数个数值点。

余小晚一惊,虽感觉不到疼却还是吓了一跳,赶紧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去。

只这一眼,心头不由咯噔一下!

怎会是他?

耶律越!

这夜半三更的,他为何一声不吭站在此处?

“晨……侯爷?”

月色偏西,流云暗沉,假山不高,可离的近了便如同遮天蔽日一般,遮住了那本就不甚明亮的月,将耶律越全身都笼在了暗影之中。

耶律越一身黑氅,戴着兜帽,不言不语不挑纸灯,就那般孑然而立,如穿梭在暗夜之中的守灵人般,无声无息,寂静诡异。

夜风潜过,帽檐被风吹得扑扑闪闪,若隐若现着他那如玉的下巴,还有那不薄不厚不浓不淡几近绝色的唇,檀唇晕着薄光,缓缓开口,只三字。

“回来了。”

那声音说不出的暗沉沙哑,在这冷风凄凄空寂无人的夜,莫名的让人心悸。

余小晚挑着纸灯,本能地又向后退了一步。

“更深露重,侯爷还是早些安歇吧。”

说罢,绕过他便想离开。

擦身而过的瞬间,手腕突然被人攥住!

那碎筋断骨般的力道,当即震的伤害承受值接连跳了三跳!

余小晚强压心悸,抖声问道:“侯爷这是作甚?”

耶律越身形丝毫未动,依然迎风而立,沙哑着不复温润的嗓音,沉声道:“我只问你一句。”

余小晚心知他夜半候在此处,怕是要不好,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:“侯爷请问。”

“你到底是……谁的人?”

什么谁的人?

余小晚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,随即明白过来。

“奴婢自是公主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