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瞟了她一眼,端起桌上的影青茶盏轻抿了一口,这才不紧不慢道:“采琴,你可知罪?”

余小晚被反剪着胳膊,强硬地按趴在地,微喘了口气,回道:“奴婢知罪,请公主责罚。”

公主冷冷一笑,艳红的嘴唇涂血一般,“好,知罪便好。采薇,细数她的罪状。”

采薇望了一眼被按住后脑,脸紧贴在地上抬都抬不起来的余小晚,几不可察地微叹了口气,这才一一细数。

“采琴,私自偷盗库房珍品药馐,罪不可恕,这是其一。

其二,仗着皇上恩宠,几次三番称病卧床,消极怠工,对公主大不敬,其心可诛。

其三,身为公主大丫鬟,与小厮私通,行苟且之事,丢尽公主颜面,其罪当溺!”

三条罪状,除了第一条算是真的,其余全都是欲加之罪。

公主不紧不慢地又抿了口茶,金贵却又不失威仪地问道:“这三条罪状,你可都听清了?”

余小晚轻咳了一声,头昏沉沉的,似乎又有些烧了,昨日颠簸到夜半,又被耶律越狠狠折腾了一番,再在那寒凉的竹林躺到天蒙蒙亮,想不烧都难。

“奴婢听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