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晟倒是日日都来,不过仅白日来,天色一暗便会离开,从不过夜。

对这些余小晚倒不甚关心,她比较好奇茯苓。

喜儿也是感叹,她本是恨时晟的,可见时晟一个个遣走了后院姨娘,虽留了茯苓一人,却也从来都是不闻不问,只专心伺弄小呼呼,倒又有些心软了。

喜儿还道,时晟往日到扶春院从来都是不让人伺候的,只一人待在上官锦的厢房。

有那么一次,他追拿要犯,数日未归,回来后,精疲力尽,却不休息也不用饭,先来了这扶春院,直到天黑都未曾出来。

这是从未有过的,喜儿担心出了意外,便偷偷推开门缝望了望。

却见时晟趴在桌上已睡熟,月光凉凉地落在他的脸上,她依稀恍到他的眼角脸侧似是带着细碎水光。

自那日起,喜儿便不恨时晟了,她觉得时晟已遭了报应,他失去了她家小姐,不管今时今日他如何的顿足捶胸悔不当初,依然找不回来了,永远也找不回来了,永远。

“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?”

余小晚只问了茯苓而已,喜儿虽嘴碎,可也仅对上官锦,为何会对她一个外人如此絮絮叨叨?

喜儿凉凉一笑,少了几分往日的单纯,多了几分阴郁城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