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晟侧身枕着单臂,探手搭在她背上,“你听说过夙世缘结吗?”

这问题当日他已问过一遍了,竟又问!

余小晚以不变应万变。

“奴婢从未听说过。”

时晟似是早料到她会如是说,继续沉声道:“夙世缘结,便是两人前世有因果,今世还因果,凡有因果者,身上皆有缘印,譬如……字印。”

“字印?”

时晟颌首,“你身上可有?”

余小晚又不是个傻的,当日那两个丫鬟把她按进浴桶恨不得刷下三层皮来,必然是看到了她丹田的那个“觜”字。

难不成,时晟竟是因此怀疑她是上官锦的?

当日上官锦致死都没能换取他的信任,他甚至一度认为那印记是什么邪术画上的,如今这般轻易便信了劳什子夙世缘结,还真是天大的讽刺!

余小晚趴在榻上,稍稍抬身,按了按自己的丹田,诧然道:“原来这竟是夙世缘结?这般说来,侯爷此处也有,难怪我今世为了侯爷如此凄惨,竟是我前世欠了他吗?”

此言一出,时晟瞬间撑身坐起,墨瞳幽深,暗潮汹涌。

“你说……耶律越身上也有?!”

余小晚没有立时答话,先感受了下腰臀的伤。

价值千金的珍药补品不要钱似的灌下,世间难求的外伤奇药,据说时晟都舍不得用的,刷漆似的每天给她涂一遍,这般精心的护养之下,她若恢复的不好,如何对得起这许多珍贵之物?

这大半个月来,她的伤其实已然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五内有损,尤其还伤了骨头,倒是还需要些时日。

幸而伤的是胯骨不是椎骨,不然,只怕当真是要瘫了。

可胯骨连腿,她左腿算是半残,能走是能走,跛脚却是在所难免。

伤筋动骨一百天,她这不过才二十余日,这会子得罪时晟被赶回公主府的话,不晓得能不能撑到耶律越大婚。

可她也不能总赖在时晟这儿。

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公主此番回去,早晚不会放过她,与其被她强硬带回,倒不如自己回去。

“是,侯爷身上也有,一模一样。”

时晟当即翻身下床,背身立了许久,这才转身拉开太师椅面朝她立着。

“你且说说,它是如何出现的?”

余小晚垂眸,羞怯道:“这,这让奴婢如何说?将军既然知晓此字是何物,必然该知晓如何才会出现,奴婢,奴婢还是不说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。

梆啷啷!

时晟猛踹了一脚踹翻了方才拉开的太师椅!

“说!!!”

余小晚吓了一跳,抚了抚胸口,这两日不怎么疼了,她便没再用心凝形释,先换个用了。

“那夜,那夜月圆,奴婢与侯爷私会……然后,然后……我俩行那事之时,不知怎的小腹叠在一起,就突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