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想什么?”

耳畔再度传来低哑的嗓音。

余小晚这才惊觉自己似是沉吟的久了些,这才赶紧道:“没,奴婢只是喜不自胜,有些难以置信。”

时晟紧了紧手臂,攥得她的肩头隐隐有些疼。

“还有吗?”

余小晚怔了一下,“什么?”

“还有什么要我做的?我给不了你正妻之位,但是旁的,我都答应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般好说话的时晟,让余小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若他真对上官锦深怀愧疚,且坚信她是上官锦的话,那她岂不是回不了公主府了?

这如何可以!

“那……奴婢想住进扶春院,也可以吗?”

余小晚赌时晟并非百分百确信她是上官锦,从他上次那突然的暴怒,还有将她安置在安冬阁而非扶春院,便可见端倪。

时晟果然滞了一下,不答反问:“为何要住那里?”

“那不是主院吗?奴婢虽不得正妻之位,住个主院难道也不行吗?”

余小晚故作委屈,勾着他的脖子又蹭了蹭他微有些刺刺的下巴。

时晟不语,许久,才喃喃低语,像是说给她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。

“你爱食鱼虾,不喜豆腐,爱喝花酿,不喜烈酒,爱食甜辣,不喜酸,称呼锦儿都为小呼呼,自称则是娘亲。

这些都与我的锦儿一模一样。

不仅如此,你身怀锦儿的味道,小呼呼也只认你,你与喜儿更有着你们各自都不曾察觉的默契,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之意。

喜儿不擅城府,在我面前对你毕恭毕敬,可我一离开,便对你极为不恭,甚至上次你让她帮你梳妆,她都假装没听到。

她待你如此,你竟半点不怒,只摇头笑叹,足见纵容宠溺。

你若非我的锦儿,如何会对她这般忍让?”

时晟这一番话,当即惊得余小晚头皮阵阵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