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够了。

【你恨我吗?】

【锦儿,我的锦儿,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,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。】

他要的只是恕罪,只要她别做的太出格,无论做什么,他都能当她是上官锦,宠着。

可在他内心深处,上官锦是上官锦,采琴是采琴,上官锦的院子,无论如何,也不准外人进去。

余小晚不敢说自己猜对所有,可也是大半了。

时晟许久不语,最末只丢下一句:“早些睡吧。”

便转身离去。

余小晚望着他的背影,终于觉出了一丝棘手。

他若以为她是上官锦,她只消想法子证明自己不是便好。

他这般明知她不是,却偏要装作她是,她又该如何让他放她回公主府?

无论怎样,若说时晟此番作为是对上官锦情深似海,余小晚依然是不信的。

他只是愧疚而已,只是愧疚,绝无其他。

时晟走了,余小晚也卸了力气,今日初次下地走动,一下走的太多了些,确实有些勉强,腿脚都酸疼的厉害。

“秀娥。”

“奴婢在。”

“取了大木桶过来,我想好好泡泡腿脚。”

“是,小姐。”

最近这几日,时晟但凡一走,喜儿立马跑的没影,根本连样子都懒得装,直接不伺候了,独留秀娥一人在她身侧。

门吱呀而开,秀娥似是出去了,不等关门声响起,便听她似是遥遥地喊了声:“高侍卫?”

余小晚靠在床头,隔着薄纱折屏张望了一眼,隐约见到高德行来。

“采琴姑娘睡下了吗?”

“还不曾睡下。”

高德微叹了口气,“那便让她收拾收拾,将军在前厅等她。”

秀娥诧异道:“将军这才刚走,又出了什么事吗?”

这些日子时晟常来这边,高德跟着他自然也常来,与秀娥倒是混得极熟,想了想,直言道:“圣上连夜下了圣旨,要采琴姑娘接旨。”

秀娥一喜,“莫不是赐婚的圣旨?”

高德摇头,“以采琴姑娘的身份,只要口谕赐婚便好,根本不必这般专程下旨。”

“那是……为何?”

“我也不知,待采琴姑娘去了便知了。”

说着话,余小晚已起身出来,幸而还未卸妆,也未宽衣,稍稍抚抚鬓角便能前去。

“采琴姑娘。”

高德此人,从不趋炎附势,无论贫富贵贱都是这般客客气气,倒是很让人舒服。

“有劳高侍卫带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