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帝又问了些近日在将军府所见所闻,幸而余小晚养伤在床,苍帝也料想她所知寥寥,她答得鸡毛蒜皮他倒也不甚在意。

苍帝以为她是公主的人,公主以为她是苍帝的人,如此,这场面谈倒也算相安无事。

苍帝又问了几句,敦贤公主见问的差不多了,这才道:“那日臣妹听钦天监道,五月十三也是个好日子,宜嫁娶,正是臣妹大婚几日之后,不若,便定了五月十三让她与将军成婚吧?”

苍帝略一沉吟,颌首道:“也好,早些过去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
公主执帕掩嘴轻咳了一声,又道:“既如此,采琴再回将军府只怕不妥,尚未婚配便长住未婚夫家,莫说是赐了封号的公主,便是寻常人家也是要遭人耻笑的。横竖也没几日了,不如让她重回公主府暂住。

一来,她伺候了臣妹多年,眼看臣妹大婚将至,有她帮手,臣妹心里也牢靠些。

二来,她大婚之期亦不远,虽说一并都有礼部操持,可留在臣妹身侧,臣妹也好帮她打点些礼部顾不到之处,也算不枉她伺候臣妹多年。

三来,她既是臣妹义妹,公主府便是她的娘家,自娘家出嫁才合乎规矩。”

苍帝转了转拇指那翠绿的玉扳指,不急着答,而是似笑非笑地望向始终沉默不语的耶律越。

“不知耶律爱卿以为如何?”

耶律越抬眸,如玉面容映着暖黄宫灯,若不瞧那清冷的眸子,仿佛温润如初。

“臣以为,公主所言极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