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在玄城?

还是说,有什么地方不曾搜寻到?

他折返过来,自城门附近再度细细巡过。

没有,没有,依然没有……

等等!

途经司徒府时,他的右肩隐约泛起一丝灼热。

他立时转了方向,足下一转,轻飘飘跃入府墙,顺着檐瓦一路细细搜寻。

越往内院而去,右肩灼热感便越强,待到一处厢房前,那灼热感越发浓烈了几分。

这里是……女子的闺房。

他毫不迟疑,悄无声息地推开格子窗,轻巧跃入。

屋内静悄悄的,月光透过纸窗撒落,隐约可见那在外室打地铺守夜的小丫鬟。

他蹑手蹑脚上前,一个轻点,原本已睡熟的丫鬟身子一软,睡得越发的昏天暗地。

他又扫视了一圈,确定再无他人,这才抬步入了内室。

绕过白玉兰折屏,尚未靠近床榻,肩头灼烧般的疼痛已让他有些吃不消。

这次明显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炽烈如火,他甚至不敢想象,若这夙世缘结交叠一处,又该是怎样的痛彻魂灵?

床榻之上,司徒晴兰睡得极沉,比之点了睡穴的小丫鬟还要沉。

玄睦撩开床幔,旋身坐在榻边,她丝毫不觉。

玄睦轻轻撩开她遮身的薄被,她依然毫无所觉。

玄睦勾开她薄如蝉翼的里衣系带,小心地露出她的右肩,她仍旧睡得云里雾里。

桃花异瞳一动不动盯在她的肩头。

那里,一个朱红的鬼字浮光驿动,在这床帏暗影之中,格外显眼。

右肩的鬼纹似乎更烫了几分,玄睦抬手松了自个儿的袍带,扒掉肩头布帛,露出他的鬼纹。

同样的鬼字,隽秀端方,一笔一划毫无差异。

唯一不同的便是,他的浮光赤红似血,她的却幽绿如萤。

他试着向下贴了贴,炽烈的灼烧感更重了,几乎能将他烫伤。

没错了,是她。

就是她!

玄睦望了一眼熟睡的司徒晴兰,又望了一眼那字,丰润的唇微动了动,缓缓勾了起来。

他笑了,扶着床头笑得格外的开怀,边笑还边摇着头。

“不仅翻脸不认人,还无情无义,如今更是……越发有趣了。”

他又笑了片刻,这才俯下身,照着那鬼纹贴了过去。

贴上的瞬间,依稀触到了一丝滑溜溜的冰冷物什,可他已顾不得那些,熔岩烈火般的灼烧痛入魂灵!让他瞬间便软了手臂,险些整个人压在司徒晴兰身上!

好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