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她不来寻我……”

顿了下,玄睦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,“若她不来,那我绝不可能是时晟,或许是耶律越,也可能……与他们二人皆不同。”

余小晚正心悸于他的分析,这突然扯上时晟和耶律越,让她不由一怔。

玄睦勾了勾手,示意她钻入袖中,待她缠紧他的手臂,这才抚了抚袖角,起身往回走,边走边继续道:“她对时晟如何,相信你也看到了,可谓掏心掏肺,那当真是来还债的,死都不肯离开他身边。

可她对耶律越呢?

恰恰相反,耶律越对她掏心掏肺,她却屡屡算计,尤其是那次春耕出逃,明明他们可以毫发无损地逃走,她却偏要暗度陈仓,不仅逮回了耶律越,连我也一并捎带了进去,若非我跑得快,只怕这会儿还在苍国不得脱身呢!

此番种种,哪像个还债之人的所作所为?

对时晟,她或许真是还债,可对耶律越,我倒觉得,她是在讨债。

至于对我……

她说是还情,可当日在小巷中面对重伤的我,她毫不关心,逃得比兔子都快,若真是欠我情,难道就不怕我死了,她再无法还了吗?

还有春耕那次,她陷害起我来也是毫不手软,害我一路逃出苍国,回玄还被父皇责骂群臣奚落。

如今她再度还魂,说好了还我情的,却又躲了起来。

你说,这般情形下,我还敢轻易与她为伍吗?”

踩着红漆木阶,一阶阶迈上楼,临进客房前,玄睦探手抚进袖中,捏了捏她滑溜溜的小尾巴,又幽幽地吐出一句。

“司徒晴兰确实是步不错的棋,若她不是上官锦,我铤而走险引诱一下也未尝不可,可惜……如今情形,我不仅不能引诱她,还得离她远远的,免得偷鸡不成,再蚀我把米。”

听完玄睦这一长串分析,余小晚当真是顿足捶胸悔不当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