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歪了歪三角脑袋,心头咯噔一下,假装没听懂。

“玄武,你猜,我会娶司徒晴兰吗?”

什么意思?

玄睦侧身躺着,将她往怀里拢了拢,青天白日窝在床上,还真有些荒废时光的堕落。

“我不会娶她。”

什么?!

余小晚猛地抬起蛇头,怔了一下才想起拱到他胸前描字。

【为何?】

“她都不肯认我,我为何要事事都顺了她的意?”

余小晚虽因蛇身限制了智商,可并不代表真就傻了,她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,却不敢轻易承认。

【或许……她有苦衷。】

“她不说出来,我如何知道她有苦衷?总之,她不认我,我也不会顺了她的意。司徒晴兰,我不会娶。”

【她对你很有裨益!】

“我知道。”玄睦冷嗤一声,“不就是司徒家吗?只要有这婚约在,司徒家必会助我,待事成之后,我再悔婚便是。”

余小晚简直不可思议,凑上蛇吻怒而写道。

【忘恩负义!】

玄睦探手将她从怀里勾出,凑至脸前,与他对视,桃蕊般的纤长睫毛,不时眨动,几乎刷在她的蛇吻。

“何为忘恩负义?我若真娶了她才是忘恩负义。我对她无情,娶了也是束之高阁,倒不如帮她寻个疼宠她的夫君,这才是真的为她好。”

余小晚怔了片刻,也没多想,径直凑到离她蛇吻最近的脸颊,低头便描了字。

【她很美。】

“呵!美人?”玄睦再度嗤笑,“我说过吧,我这人不大正常的,美人打小我便见的多了,怎样的痴态丑态都见过,只会觉得恶心。只除了一人……”

美丽的桃花异瞳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,没有半点调侃,只有认真。

余小晚突然有些心慌,赶紧转开视线。

【有一便有二,你又怎知司徒晴兰不行?】

玄睦凑过来,蹭了蹭她冰凉凉的小脑袋,道:“都说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其实不然,情之所起都是有因由的。

譬如司徒晴兰,她心悦我,不过是因我长相出众,又曾当众护她。

再譬如……采琴,她心悦耶律越,不过是因着他一心为她,而她却负了他,因这感动,再加内疚,便生了情,久而不能自拔。”

骤然提起耶律越,余小晚有些适应不来,整条蛇都蔫儿了下去。

玄睦又向她靠了靠,不再拿脸蹭她,直接上了唇瓣厮摩在她颌边。

“最后说说我,我之情,不过起于那一声‘渊儿’,还有鸽子血,听似轻忽,不足以情深,却偏偏……入了心,扎了根,再也无法拔除。”

这般情深告白,纵然余小晚再三告诫自己,这必然是死狐狸在演戏,却依然止不住有些心慌。

她躲闪着,不敢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