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心急如焚,实在坐不住,趁着玄睦昏迷不醒连握她尾巴都做不到,干脆偷爬出天牢,一来,去太医院偷些止血消肿的丹药;二来,探听下消息,这都三堂会审了,玄睦的人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翻案了。

余小晚终于体会到了做蛇的好处,但凡有个缝啊孔啊的,都拦不住她,她肆意穿梭皇宫殿宇,如入无人之境。

丹药什么的都好偷,就是探听消息费了些时候,折腾了大半日,日头偏西之时,余小晚才累死累活避开侍卫重新爬回了牢房。

她叼了整整四个瓶瓶罐罐,虽都不大,可还是把她的嘴塞得满满当当,如此这般,通气孔根本进不去,她只能一个个放下,再哗啷哗啷一个一个推进孔洞,推土机似的,用头顶着,将它们连同自己一同推进牢房。

进了牢房,还没顾上松口气,一抬眼,正撞上玄睦肿的只能半睁的血瞳。

那瞳中浮光凌乱,在看到她的瞬间,仿佛刹那间点亮了漫天星辰,亮到耀眼!

“你……咳咳……回来了……”

余小晚微点了下蛇脑袋,爬过去,咬开瓷瓶,一个挨一个喂他服药,止血的,消肿的,还有预防万一退热的。

外敷药是不敢用的,怕暴露,只有内服的。

最后一个瓷瓶打开,是参片,倒了两片让他含在口中。

他乖乖吃着药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连眼都不眨。

她歪了歪蛇脑袋,无需言语,意思已传达到。

怎么了?

玄睦终于舍得挪开了视线,接连喘了好几口气。

“我明知……你一定……会回来……却还是……”

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