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她对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关心,他却拿她跟他们比!

莫名有点儿生气是怎么回事?

【那你就听他们的吧!】

余小晚挣扎了两下想挣出他的怀抱,却反而被搂的更紧了,连头都按贴了下去。

“真的可以?”

嗯?

“你可不许……笑我……”

玄睦突然呛了口气,声音已然哽咽。

余小晚有些鼻酸,晃了晃头,晃松他的手,又描了最后一句。

【还说我傻,你才是傻,连哭都不会。】

玄睦没有回话,他哭了,虽然余小晚被他死死按在怀中,什么也看不到,可她知道他哭了。

屋外雪落无声,不时有积雪滑落屋檐,呼隆一声,长长的冰凌映在纸窗,风过纸动,仿佛那冰凌在动,影影绰绰。

玄睦无声地落了许久的泪,昏暗的斗室回荡着他几不可闻的呜咽。

“傻蛇……我只有你了……”

余小晚空茫地听着他因哭泣加重的鼻塞音,枕着他的心跳,贴着暖了她整个寒冬的体温,心隐隐抽痛着。

对不起,我恐怕……要让你失望了……

……

玄睦有令在先,正值国丧,一切从简,即便如此,大婚之礼依然奢华恢弘。

一大早,玄城万人空巷,全都挤在了司徒府至玄武门一路,众人不畏风雪,都想一睹这难得的盛事。

余小晚缩在玄睦胸口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陪他走完了大婚所有的繁文缛节。

洞房花烛之夜,玄睦给足了司徒晴兰面子,虽未踏足内殿,却在外殿待了足足一夜,至少在旁人眼中,新帝与皇后交颈整晚。

却不知,夫妻二人,隔着冰冷殿墙,一个夜不能寐,一个彻夜批阅奏折,陪伴新帝的不是貌美娇妻,而是一条毫无情趣可言的狰狞小蛇。

对司徒晴兰,余小晚多少有些内疚,如今她唯一的期盼便是,她的背叛能让玄睦移情司徒晴兰。

第二日一早,正月十六,不到卯时,小洛子早早便过来伺候玄睦沐浴更衣,准备登基大典。

余小晚趁他沐浴之机,将之前悄悄从孝王府带来的物什含入口中,又用了个四季如春,这才悄无声息地出了殿门,朝着翠芙庵快速爬去。

幸好昨夜落雪不多,宫人们清扫出的路面还算好爬,余小晚紧赶慢赶,总算在蛇身彻底冻僵之前赶到了地儿。

这几日,莲妃整日窝在暖和的屋里,享受着玄睦给予的一切,却不是哭哭啼啼便是发火砸东西,甚至撒泼怒骂玄睦,所谓的念佛诵经不过都是虚头。

许是看出玄睦对她真的极为容忍,莲妃越发蹬鼻子上脸,玄睦大婚,她把纯白里衣改成孝衣套在外面穿了一整日,今日登基大典,她把穿了整日的孝衣放在枕边,就等着起来继续穿,继续给玄睦寻晦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