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众人的面,当着新帝的面,西夷诸人咬牙切齿,七嘴八舌怒骂耶律越,骂他明明赢了这最后一局也改变不了必输的结果,却偏还要给西夷如此难堪,何止卖国求荣,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人神共愤!根本不配姓国姓耶律!当真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!呸!

耶律越始终面无表情地听着,直到玄睦受不了吵闹蹙眉喝断,这才起身,冲他们抱了抱拳。

“诸位说的不错,本公一东苍人,却用了西夷国姓,着实不妥。今日当着玄皇,当着各国使臣,当着全天下人的面,本公一言九鼎,从今往后再不姓耶律,本公姓白,白越,请诸位记牢了。”

不高不低不卑不亢的嗓音,温润却又不失肃穆,众人面面相觑,场中静闻落针。

“呵!卖国求荣的腌臜混账,即便改了姓又如何?叛国贼终归是叛国贼!看在玄皇的面子,玄境之内,我西夷不会动你这竖子,待出了这玄国国境,哼!尔且小心着,我等定要将你车裂凌迟!”

西夷诸人一阵狂笑,看向耶律越的视线越发的鄙夷、讥讽、憎恶,若不是在大玄,他们当真会冲上来宰了耶律越!

他们敢如此猖狂,不过是认清了时局,仗着朱玄两国不会放任东苍吞并他们,才敢这般的有恃无恐。

耶律越始终泰然处之,无论他们说得如何难听都不动如山,反倒温笑晏晏。

“好,本公拭目以待。”

他笑的出来,余小晚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。
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母族对耶律越的重要,他今日能说出这番话,不是伤透了心,便是口不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