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,耶律越睨了一眼怒发冲冠的拓跋赞,又道:“这些秀女自然各个都是美人,可美人不能单看容貌,才情、德行亦是重中之重。只看皮囊便匆匆抛花,与那草原粗蛮豺犬又有何区别?”

拓跋赞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又是在骂他们,当即便要冲过去跟耶律越拼命!

幸而另一个西夷人还有点理智,赶紧拦住了他。

耶律越这一番话,算是一耙子得罪了所有使臣,琉度小国使臣讥讽道:“依苍国公之意,所有抛花之人都是轻佻之徒,唯独你高风亮节?这么多美人一个也入不得你的眼,难不成你是想说玄国皆是庸脂俗粉,竟无一位德才兼备的美人了?”

耶律越道:“自然不是,只是陛下让我等选,必然是想选出花中之最,本公自然要将这绢花投给玄国德行才貌俱全之最。”

琉度使臣冷笑,“哦?既如此,苍国公方才为何不投花?莫不是美人太美,一不小心看过了头,忘记了?”

耶律越笑着微摇了摇头,“自然不是,不过是那美人并未下场罢了。”

琉度使臣嗤笑:“哦?是吗?那美人现下可在这御花园中?”

耶律越道:“自然在。”

拓跋赞勉强被自己人按坐了下去,突然插话道:“说的这般神乎其神,你倒是将那美人指给老子看看!若真如你所说万中无一,我等便不计较你方才口出狂言,若非如此……哼!今日你便要当着陛下的面,给我等下跪磕头!”

耶律越淡淡一笑,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,“只本公一人下跪算什么赌约?若本公赢了,你可也敢当众给本公磕头?”

拓跋赞迟疑了一下,瞟了一眼周围宫女,虽都算得中上之姿,可再貌美的宫女都不可能比得过娇生惯养且精心装扮的大家闺秀的。

况且,耶律越方才已得罪众人,即便他真舌灿如花揪出个不错的美人,只要大家伙儿不承认,耶律越一样是输!

想明白后,拓跋赞轻蔑道:“有何不敢!”

耶律越微微一笑,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