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前提是会被这只臭狐狸认出来,她宁愿下个副本穿成一条狗,半点不带夸张的!

玄睦摩挲着她冰冷的蛇鳞,终于大发慈悲解释起来。

“我心情好,其实不过是听了他说的那句话罢了。”

余小晚歪了歪头,想不起耶律越说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的。

“他说,上官家的大小姐为我倾倒,苍帝亲封的巾帼小娘子也对我芳心暗许。空穴不来风,想来这多少也有几分实据,你从上官锦时便心仪于我,我能不高兴吗?”

不不不!这都是造谣!是假的!

玄睦像是听懂了她的心声,又道:“就算是假的,能让世人这般以为,也是值得我乐上一乐的。且他能说出这番话,必然心中是有几分相信的,能让他妒忌,难道不值得我多高兴一会儿吗?”

余小晚千猜万猜也不曾猜到,玄狐狸居然是因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高兴到哼的小曲儿!

他的帝王之仪呢?成熟稳重呢?为什么在旁人面前他都老气横秋直逼八十岁?到她面前就立马恢复青春年少一十八?

而且,耶律越恨她都来不及,又怎么可能……妒忌……

余小晚有心想直言问他,可是设计了耶律越什么,可看着他那瑞雪初晴的笑脸,突然什么也问不出来了。

自打莲妃去后,他虽然也常笑,可都是老狐狸算计人的笑,皮笑肉不笑,何曾这般笑的真切。

罢了罢了不问了,便让他多笑一会儿吧。

选秀后不久,耶律越当众调戏皇后的消息不胫而走,满玄城都在议论纷纷,玄睦得知之后,几番压制,依然没能止住流言,派人细查,才发觉流言竟是拓跋赞传出去的。

不日,司徒夫人求见女儿,不知劝了司徒晴兰什么,她前脚走,司徒晴兰后脚便拎着食盒寻到御书房。

时值深夜,万籁俱寂,司徒晴兰温婉的声音传入屋中时,余小晚立刻睡意全无。

司徒晴兰其实真心不错,大婚三个月,玄睦只见了她五六次,还均是需得皇后出面的正式场合见的,除此之外,她倒是来寻过玄睦一次,被他的软钉子钉走之后便再没敢厚着脸皮子过来,今日这是被她娘开化了?

玄睦对她始终挺客气,她来,他便准她进,不会为难。

司徒晴兰拎着食盒,将那些糕糕点点一碟碟端出来,千娇百媚的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。

“这是臣妾方才做的,还热着呢,皇上尝尝。”

玄睦微点了下头,拿起一块绿豆糕看了看,又放下。

“朕方才吃过宵夜,这会子不饿,稍后再吃。”

男权社会,夫纲为上,何况玄睦又是天子,何须跟人解释?

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,算是给足了司徒晴兰面子。

司徒晴兰一向明事理,感激地望了一眼玄睦,这才继续说道:“臣妾想向皇上求个恩典,不知可不可以?”

“说说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