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这一声低喝,玄睦靠得更近了,鼻尖隐约都蹭到了她的鼻尖。

与小晚还想往后躲,可身后已是树干,再无可躲之处。

她忍不住莫名的一阵紧张,竟还结巴了一下,“那,那你说的是哪个?”

“腰斩!你说谁腰斩?!”

余小晚怔住,“自然是……你那傻蛇。”

玄睦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,突然转身,照着身后的树干一拳挥去!

只听咚的一声闷响!枝摇叶落,满树震颤,余小晚脚下一错,险些被震下树!

不用想也知道这一拳砸的有多重……

玄睦一向吊儿郎当,生死交关之际尚还能开那不正经的玩笑,余小晚还真从未见过他这般愤恨不自控的模样。

余小晚还在诧异,玄睦已重喘了几口气,稳定了情绪,再度转回身来,昏暗之中辨不清他的神色,只能听到他冷厉的声音。

“我警告你莫秋水!以后这种话绝不许再说!”

“可我真的是腰斩而死!”

“呵!”玄睦怒极反笑,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前襟,“依你之意,你便是我的玄武?”

余小晚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,没挣开,点头道:“我是,我真是!这竹叶青有异,留不得!”

玄睦转头望了一眼肩头的蛇,再度看向她,依然笑着,可说出的话却带着涔涔寒意。

“看在你我多年情分上,这次便算了,若你再敢动玄武的心思,我绝不轻饶!”

说罢,搂着那毒蛇便要离开,余小晚心急如焚,一把拽住了他。

“渊儿,当日在苍国皇城望庙楼,端亲王府假山后,孝王府寝卧,你都忘了吗?”

这些都是玄睦曾落泪之处。

玄睦冷笑一声,按着她便将她按回枝干,树杈吱呀摇晃,像是随时都会折断漏她下去!

余小晚吓得脸色苍白,没有心凝形释的她还是相当怕痛的。

玄睦怒道:“你说的这些,我日前在别院方才同莫非提起,说我此生只在她一人面前落过泪,望庙楼是假的,假山后是喜极而泣,孝王府则是悲从中来,你拿从莫非处听来的话当做证据,真当我愚不可及?!”

余小晚摇头解释,“我,我并不知你同莫非说过。”

玄睦嗤笑道:“说起来,你心仪之人不是莫非吗?为何要冒充我心仪之人?该不会这几日与我朝夕相处,真对我生了什么心思吧?”

余小晚百口莫辩,急道:“我绝非诳骗,我真是你的!你若不信可以随意问我!”

“你的”后面本还有个“蛇”字,却被那辣鸡系统屏蔽了!

玄睦转身再度要走,“耶律越就在附近,我没工夫听你啰嗦!”

余小晚赶紧拽住他,冲口而出:“晚!我的名讳中有个晚字!”

“此事在别院我也同莫非提起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