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一夜,再容我这最后一夜!让我再看看爷,求你了,求你!”

说罢,秦钟燕迎头便是一通磕头,松软的泥地被她磕的嘭嘭闷响。

余小晚阖眼微叹了口气,“好吧,明日一早我再将此事告知主上。”

便是现在立时告诉玄睦,依玄睦的性子也不会马上将她赶走,定然要等到明日寻处安全之所,再好好安置她,现在告知疫情与明日晨起再说,区别并不大,只要她晚上多留意些她便好。

秦钟燕哭哭啼啼千恩万谢,“姐姐,往日是我不懂事,总妒忌爷待你好,你,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
余小晚顿了一下,回头看了她一眼,“有吗?我倒从未察觉。”

秦钟燕擦了擦眼泪道:“姐姐不愧是女侠,慷慨大度,妹妹自叹弗如,难怪主上对姐姐另眼相看。”

说罢,又叹了一句,“妹妹此生,都误在了那菩提寺,若从未见过爷,也不会懂何为情爱,更不会有今日这般客死异乡的凄凉,情爱误人,当真是误人!”

谁说不是呢?无情则刚,素来如此。

余小晚微叹,“擦干眼泪,莫让人察觉了。”

“是是,姐姐说的是。”秦钟燕苦笑一声,抬袖蘸去眼泪。
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树林,余小晚这才想起她的三急还未解决。

罢了罢了,这一通折腾,肚子也没甚感觉了。

余小晚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净手净面,又等了片刻莫非才烤好野鸡,旁人自然是不敢问门主要鸡吃的,只有竿子涎着脸过来讨了一排鸡肋条啃,剩余的大半只给了玄睦,整只的却是给了余小晚。

门人暗自咋舌,这门主疼左护法也疼的太超过了!待遇竟比主上都好!也就是主上不计较,换成旁人家的主子,还不得记在心里,早晚整治了他!

玄睦掰下鸡腿儿,看着坐在不远处圈里,吃得一脸满足还与莫非有说有笑的余小晚,唇角斜勾的笑意与平时无异,可那撕咬鸡肉的动作似乎有些……粗鲁。

夜深人静,所有人都睡了,独剩两名守夜人谨慎地眺望四围,余小晚正睡得迷迷糊糊,便被人推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