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尘走后,耶律越泡在温热的湖水中沉吟了许久,一言不发地出了湖,穿着那一身湿衣升了火,把几人的衣服全都烘干了,连玄睦的都给烘了,跳动的火苗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,看不出情绪。

行尘大师的话究竟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,余小晚不清楚,她头痛欲裂,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靠在湖边昏昏欲睡,正魂游天外之际,身后草叶窸窣,耶律越清润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“出来吧”

余小晚揉了揉惺忪的眼,回头一看,耶律越将烘干的衣袍叠得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她身后草丛,摆在最上面的,竟是松软干净的里衣!

“这哪儿来的里衣?”

余小晚诧异地抬头望去,耶律越一身白袍,背身坐在火堆旁,不时添根树枝进去。

“我的。”

“你的?”

余小晚这才反应过来,耶律越是将自个儿身上原本穿着的里衣烘干了脱下给她的。

这么说,这是耶律越刚刚还穿着的?

余小晚莫名的心跳有些超速,她轻呼了一口气,拍了拍自己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