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,只觉得难受,离开耶律越不可能,伤害玄睦又难受,她这是怎么了?水性杨花?脚踏两只船?

不,她不是,可她也不知自己怎会如此。

她只是不想让玄睦难过,也不想让耶律越不安,可这世间素来便是鱼和熊掌难两全,她只能……舍掉其一。

想到还被点着穴的耶律越,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喜欢你,不过只是朋友那种君子之交罢了,往日我若做了什么让你误解之事,望你不要与我计较,我,我同你道歉,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
话音落下许久,玄睦都不曾动弹,他沉默地埋首在她颈窝,若非不断喷洒的呼吸短促又不规律,她险些以为他睡着了。

“所以,你心悦之人,是他吗?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吗?”

余小晚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样火堆方向,层层树影遮挡,她自然是看不到耶律越的身影。

“是,我心悦之人只有……唔!”

嘴突然被堵住!

玄睦猛地将她按在兰草丛中,血瞳猩红,直勾勾瞪着她,唇上却是从未有过的粗暴,狠狠地吻着她!

“唔!放……开!”

啪!

余小晚自己都不曾想到,竟能这般轻松便挣开他按着的手,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上。

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全力的,玄睦直接被她扇的脸歪在了一旁。

玄睦缓缓转过头来,原本便猩红似血的眸子越发红的滴血,额角青筋跳凸,脸颊更是接连抽搐了数下,那狰狞模样,便是他再如何俊美无俦风华绝代,依然让人不寒而栗!

余小晚心头一阵急跳,吓得连呼吸都滞住了。

玄睦一向谈笑间杀人于无形,何曾有过这般暴戾的神情?!便是当日在天牢受刑他都不曾如此过!

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