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睦沉笑一声,“我猜也是,有你为他引路,我们又怎可能逃得掉。”

余小晚无言以对,虽然她实际并未引路,完全是耶律越自己一路寻来,可毕竟她原本确实是想引路的。

玄睦依然踏马而行,不紧不慢,不慌不忙。

“逃,大抵是逃不掉了,丢下你独自离开,我也做不到,那就只能……硬拼了,拼的过便带走你,拼不过,便死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余小晚愕然,按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,“你疯了吗?你死了,玄国怎么办?”

“我已差人带药回了昊天关,此时必然已查明药方飞鸽玄城,被传染者服下必能好转。”

是的,耶律越说过,那药可治被传染者,而直接感染瘟疫者却只能延缓。

不过,当日直接被拓跋赞尸体所带瘟疫感染的并不多,且都过了一个多月了,早已死得差不多了,如今还活着的疫民都是被传染的,此药方自然有效。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,我说的是你的皇位。”

玄睦吃吃低笑,斜勾的唇角仿佛当真无畏生死,“傻蛇,我都不怕死了,还会在意那虚名浮利?况且,我身中疫毒,能不能活着见到千面怪医还不一定,便是在意那皇位又能如何?”

说的也是,命在旦夕,哪儿还顾得旁的。

“耶律越马上就要追来了,你放下我,我能拦住他。”

“做不到。”

余小晚张望了一眼来路,心焦之意越发明显。

“你不是最狡猾狡诈的吗?怎的这会儿这么糊涂?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何必送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