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色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火微微驿动着。

“果然是……称心如意。”

他转身回到案边,哗啦啦,倒下合卺酒,递给她。

“喝了这合卺酒,你便只能是我的,不管生生世世,再不得离开我半步,你可愿意?”

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,他竟还问这话,难不成她还能说不愿吗?

她倒还真想冲他说一句不愿,气一气他,可又一想,良辰美景,洞房花烛,何必辜负。

余小晚探臂挽过他的胳膊,白玉酒杯捏在指尖,杯中酒液摇荡,她温声道:“我愿意。”

两人仰头同饮交杯酒,温凉的酒液下肚,带着醉人的甘醇。

是桃花酿!

虽然从未喝过,可她只一口便尝出了是桃花的。

真是奇怪。

然后,还有更奇怪的……

喝完交杯酒,耶律越帮她宽衣解带,去掉凤冠散开长发,还不忘洗掉满面铅华,将她送进被窝,这才开始宽自己的衣。

难得见耶律越穿得这般鲜艳,那红彤彤的颜色,晕淡了他的云淡风轻,硬生生添了一股子烟火气,檀唇更显润泽,面容更觉白皙,满头青丝越发添上几分旖旎。

不等她赏够,他已一一褪去,一身素白里衣,淡雅出尘,撩被也入了被窝。

余小晚紧张的浑身僵硬,这也容不得她不僵硬,这可是洞房花烛之夜!

耶律越揽过她的肩头,将她搂入怀中,垂首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。

“睡吧。”

余小晚:“???”

这就完了?

是的,这就完了。

耶律越搂着她,规规矩矩睡了一夜,如重逢以来的每一夜,丝毫没有动她半分。

平心而论,他不碰她,她其实倒是松了口气,虽说她也不明白为何会松了口气,可就是松了口气。

然而,他不碰她,却也是让她有些受挫,看来他是真的对她丁点兴趣都没有,这是不是意味着,他其实并非真心原谅她?

翻了翻任务栏,余小晚的心更凉了,耶律越的sss任务清楚的显示,耶律越的深情值虽然依然是满值100,可他的怨恨值却一样是纹丝不动,100,还是100。

他果然还在怨着她。

新婚之夜,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,耶律越昭告了天下,他娶了她,却无人知晓,他根本碰都不愿碰她。

转眼便是三日,耶律越始终不曾进宫,每日不是陪她赏花便是趁她休息看书,也或者带她到街上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