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菊突然连拍了几下自己的嘴,“呸呸呸!看奴婢这张嘴,该打!这是国公府,是国公爷的白府!”

她不提余小晚还真没注意到她说错。

“不妨事,接着说,我正听得有趣。”

采菊见她没有不悦,这才放下心来,继续道:“当你那小娘子在这国公府也是作威作福,算得上半个主子,也正是她给国公爷与公主牵的红线,可谁知……”

声音突然顿住,采菊左右张望了一眼,凑到她身侧压低了嗓门,“谁知国公爷被歹人掳走,小娘子以为他已没了性命,自觉误了公主终身,羞愧投崖,如今那坟墓还在栖凤山下。她死后,公主悲痛欲绝便日夜思念,终忧思成疾卧病不起,直到现在都还不见好转。”

余小晚微微有些诧异,“卧病?”

“正是,公主一直都在房中养病,从未离开,她院中的丫鬟也不得擅自离院,平日里都是采薇姐姐亲自领人送去米面菜蔬药材之类,十天半月也才开一次院门。”

说着话,余小晚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小路岔口,往前是月影泉盈,公主的温泉,往右便是公主的院子。

余小晚略一沉吟,右拐而去。

走出去不远,便见远处人影攒动,隐约还听到咯吱吱的开门声与采薇的吆喝。

“你,跟我把这些担进去,其余的都回吧。”

余小晚紧走几步过去,只看到缓缓关上的院门,院门口守着两名侍卫,还有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两个家丁。

侍卫家丁一见是她,怔了一下,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了两眼,没见着耶律越,这才赶紧俯身行礼。

“奴才见过夫人,夫人万福金安。”

余小晚微微颌首,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
“回夫人,给院里送了些东西。”

话音刚落,院门再度打开,一个精壮的家丁从里面出来,却是没见采薇。

侍卫赶紧关门挂上铜锁。

“等一下!”

侍卫顿了下,咔啷一声锁了门,这才回头一拜,“不知夫人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