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失职,请国公爷责罚!”

耶律越也不看他们,背身而立,无波无澜道:“今日便是有夫人求情,死罪饶过,活罪依然难免。赵元,将他们拖下去,杖责五十。”

余小晚心中大骇!

杖责五十?这跟直接杖毙有什么区别?!

“晨之!这罚得太重了!我说了吧?这事不怪他们,是我硬要进的!”

耶律越垂眸望着她,眸光柔和,与对旁人的冰冷天差地别。

“晚儿,你该是懂的,妇人之仁最不可取,有一便有二,有二便有三,若不用雷霆手段,被欺辱的便是我们。背叛者,欺上瞒下者,远比你想的多的多,无论错大错小,绝不能姑息!”

“可,可是……”余小晚还是不赞成,“他们只是因着我是你的妻,所以才不敢强硬拦我的,其实还是因着畏惧你,这般罚确实太重了。”

耶律越耐心地听她说完,这才回道:“虽说他们并非兵丁,可我却是当做兵丁训养。何为军令如山?除了我,便是天皇老儿来了,他们也要誓死坚守!可他们却轻易便让你进去了!”

顿了,望着余小晚剪水般的眸子,他的语气缓了下来,“若是平日,他们这般玩忽职守,我定会杖毙,如今这般,已是看了你的情面,能不能活命,全看他们的造化。”

这话虽听得让人难受,可余小晚不能否认,军令如山,怎可轻易违背?

可毕竟此事因她而起,她多少也有些责任。

瞟了一眼地上三人,余小晚忍不住又求了几句情,最终,耶律越还是没能拗过她,微叹了口气,将五十杖减到了三十五杖,这是一个临界点,三十五杖以下通常打不死人,三十五杖以上便不好说了。

不过余小晚心中有数,耶律越既松了口,这三人大抵是死不了的。

耶律越抱着她一路回了竹园,她犹豫着,公主与蛊毒该先问哪个?

想了想,还是先问了蛊毒吧。

“这蛊能解吗?”

耶律越垂眸睨了她一眼,“你想解?”

“不,不是说彻底解蛊,是说,这种寸步不离之态,能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