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余小晚却是再也睡不着了。

离魂去瞧瞧吧,不确认下他还安好,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。

以防万一,她先敲好系统,嘱咐它记得离魂回转后赶紧把她电醒,这才点下离魂按钮。

昨日停的雪,今夜又开始下,余小晚穿梭在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之中,突然想起,当日端亲王政变,也是这般大雪。

一切仿佛不久前才刚发生,不曾想却已过了两年。

时光荏苒,日月如梭,还真是如此。

胡思乱想着,她飞入皇宫,直往金銮殿。

还未飞到,却听远处钟声突然响起!

噹——噹——噹——

钟声幽沉庄重肃穆,刚好三声。

三钟报丧,是丧钟!!!

能用的起皇宫大内丧钟的,唯有皇帝驾崩!

苍帝死了?

那耶律越……

一股寒意直入心头,余小晚再顾不得许多,不断加速到极致,裙裾水袖雪雾般扬在身后,所过之处,细雪微旋,隐约可见一路雪痕。

余小晚并未注意过这些,直闯入金銮殿。

一入殿门,远远便见龙椅之上端坐一人,那人二十余岁,长相神似苍帝,无论是上官锦还是采琴都认得他,他就是……当朝太子!

当年四国八寨齐聚苍国,玄睦与耶律蛟入住将军府,就是为了看他册立为太子。

看到他余小晚还不算心慌,可再看他身侧不远坐着的那袭绯衣,她脑中嗡的一声,险些自半空跌落。

玄睦!

怎会是他?!!!

半年不见,玄睦越发清瘦了几分,可精气神明显很好,狐狸眼炯炯有神,那只妖冶血瞳尤其咄咄惊璨,依然是满身风华却又不缺飒爽。

玄睦在此,那耶律越呢?耶律越在哪儿?

余小晚飞过重重御林军来到前殿,寻了一圈,并未见到耶律越的影子,显然他根本不在这里。

没寻到耶律越,却是看到了时晟时望归,他一身戎装同文武百官一同立于殿前,垂首听太子,不,现在已是新帝,论功行赏。

“时爱卿护驾有功,朕封你为……异姓王,赐号忠勇,赏金十万,赐田千顷,再将江南十美一并赐予,爱卿意下如何?”

时晟上前一步抱拳回道:“谢皇上恩赐,臣不敢居功。”

新帝笑道:“爱卿不必推辞,先皇临终感概颇多,抓着朕的手叮嘱,要朕莫要用眼看忠,上中下心方为‘忠’,忠者首先便是为人正直,而后不畏权贵,‘忠心’二字放心间,从不流于表面。

手握重权而不反者,乃是忠中之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