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越是巫族血脉,蛊术也颇有心得,朕知晓你是忧心此去大玄路途遥远,万一半道儿再出岔子,不如这样,斩去他的双手双脚,拔掉他的舌,再剜掉他的眼,让他再不能操音蛊,亦做不了旁的,你可放心?”

这话正说到新帝心坎儿上。

他何止担忧路途遥远出岔子,他同样亦担忧玄睦狡诈多端,万一囚禁了耶律越利用他一统天下,那才是最糟。

放眼整个天下,懂蛊术者,只怕唯耶律越一人。

若不是玄睦步步紧逼,其实新帝也有留着耶律越制蛊的念头。

眼下看来是不能了。

也罢,耶律越也非善类,养蛇不小心被反咬一口便得不偿失了,还是除掉为上。

如此想着,新帝便颌首道:“如此也好,朕这就传旨下去,即刻便斩去罪臣白越双手双脚,再剜眼割舌,待初一公主大婚离苍之际,刚好同你们一起离开。”

即刻斩去?!

憋了许久的余小晚再也憋不住了,上前便想阻拦,却被玄睦无声拉住。

“如此甚好,那便有劳苍君了。”

新帝当即便拟了圣旨,祭灶见血是为不吉,待子时一过,祭灶便算过了,当夜行刑。

时晟被苍帝留下,玄睦与余小晚先行一步离开,一出宫门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软轿,一把揪住了玄睦的大氅。

“这就是你所谓的救他?!”

玄睦推着她便推进了轿中,软轿狭小,只能容下一人,玄睦拼命压向她,将她挤坐下来紧靠着轿壁,这才勉强合上轿帘。

玄睦单膝跪地,搂紧她的腰,脑袋搭在她肩头,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,余小晚却全然没有心思注意这些,只心急如焚地又问一遍。

“这就是你所谓的救他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