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!

锋利的刀刃带着残血,猛地扎进玄睦后背!

玄睦闷哼一声痛醒,颤了颤长睫,勉强张开眼,视线在面无表情的耶律越身上转了一圈,落在了眼前的一片虚无。

血眸晕着迷蒙的薄光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像是真能看到一般。

“傻……蛇……”

噗!

刀刃陡然拔除,连带着他整个身子痉挛了一瞬间。

猩红的鲜血自唇角涌出,他却浑不在意,依然固执地探手向她摸来,唇角依稀挂着一抹笑意。

“别……哭……”

噗!

白光恍过,刀刃陡然扎入他的手背,狠狠楔入地底,鲜血迸溅过她虚无的身形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
别哭?

她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
还说她是傻蛇,他才是傻的吧?

她是灵体,根本流不出……眼泪……

玄睦已疼晕过去,鲜血染不红漆黑的泥地,也染不红他本就绯烈的红衣,却染红了她的眼。

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赤红一片,她望了一眼手背插刃后背不断涌血的玄睦,没有抱他,脑中嗡嗡作响,昏昏沉沉抬起头,望向身后单膝跪地依然死死按着匕首的耶律越。

耶律越面无表情,淡色眼瞳映着满目赤红,载着深沉的恨意。

难以言喻的心痛仿佛瞬间消失了,原来真正的心痛是这种感觉,痛到极致反而麻痹,麻痹到没有一丝的感觉。

晨之啊……

你究竟是恨他?还是恨我?

其实你最想一刀捅死的人,是我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