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晚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跟着,捂着肚子朝茅厕走去,“许是来了葵水,无碍的。”

在茅厕待了许久,腹中依然隐隐坠痛,可葵水并未来。

莫秋水是女侠,身子骨还是相当不错的,自打穿到她身上,日常痛经的她再也没痛过,这次是怎么了?

难道不是亲戚要造访?

从茅厕出来,净手喝茶坐了片刻,依然是难受,干脆回内室榻上躺下。

采薇伺候在一边,几番欲言又止,余小晚看不下去了,“有什么话你便说,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?”

话音未落,采薇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!

余小晚一怔,“你这是作甚?”

采薇先磕了个头,这才起身道:“奴婢斗胆,听刘子说,这几日宫中大变,爷忙里忙外,根本不曾躺下歇息,至多俯在书案小憩片刻,爷还有伤在身,很重的伤,都见了骨了,夫人便多体恤体恤爷吧。”

话未说完,她已啜泣出声。

这些不必采薇说余小晚也是知道的,她可是曾亲见玄睦登基有多忙碌,更是亲见了耶律越那满身骇人的伤。

可,采薇为何突然提起这些?

这一番话可以说是以下犯上公然指责主母不贤良淑德体恤夫君了,心眼小的主母甚至可以打她个觊觎主上。

余小晚斜靠在床边淡淡道:“爷是我的夫君,我自然体恤他。”

采薇连磕了两个响头,这才擦了擦眼泪,道:“谢夫人体恤。”

这话说的,她体恤她的夫君,何时轮到她一个小丫头谢了?

难不成……当日酒窖帮耶律越解药的真的是采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