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这才放下心来,不再不顾一切的逃命,寻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上玄睦,连同余小晚一起前行。

没有追兵,自然就不再怕生火,也有了闲余添置炭火小炉。

小炉暖暖地烧在车厢,余小晚的腹痛越发好了许多。

看来真是葵水将至,不然何至于冻着就难受,暖了就舒服?

算算日子,她的葵水还真推迟了几日,大抵是颠簸挨冻又担惊受怕所致吧。

余小晚一路抱着玄睦,就如当初耶律越一路抱着她那般,怕他磕着碰着,怕他冷着冻着,还不时用口哺喂他温热的水。

干裂崩血的唇渐渐好转,他的脸色却依然不见一丝血色,苍白得近乎透明,意识更是断断续续,即便睁开眼也仿佛游离天外,恍惚的厉害。

秦宁一次次过来探他的额头,神色也越发的凝重。

“这般暖着还如此冰凉,怕是虚寒之体发作,旁人是发高热,他却是低寒,高热尚有法子退,低寒若暖不过来,只怕……”

秦宁的担忧,也正是余小晚所担忧的。

长期这般低于正常体温,比长期高热还要危险,可她已经竭尽全力的来暖他了,秦宁也开了祛除虚寒的药方,就连吃食都是温热食疗的,可是依然没有半点起色。

原本还想着待他意识稍微清醒一些,身体稳住了,再动身去往独悟峰,看来是不能再耽搁了。

她撩开窗帘,唤了紧随在车旁的莫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