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晟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,片刻之间便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算计在内,包括耶律越擅长的毒蛊之术也都算计好了。

草木不生的峡谷,自然没有多少毒虫蛇蚁供他驱使,同样也没有可焚燃之物,他那火焚蛊毒怕是无用武之地了。

莫非也点头赞同,“时日,刚好。”

时晟单手拽着缰绳,低头顺了顺马鬃,“不错,便是按现下时速赶路,最多五日便能赶到多秋谷,而耶律越即便快马加鞭的追,起码也要六七日,且人困马乏,咱们先一步赶过去做好准备,再派人将他诱入,一旦他入了谷,便是瓮中之鳖,再无处可逃。”

瓮中之鳖……

余小晚揽着玄睦,扒在车窗问道:“若当真抓住了他,你们打算如何处置?”

漆黑的墨瞳沉沉的望向她,眸底深处是她看不懂的复杂。

“格杀勿论。”

果然如此……

明知会是这个回答,她却还是自虐的问了,耶律越与玄睦与时晟之间,早已是不死不休,只怕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
一边是玄睦,一边是耶律越,她该怎么办?

他们二人,一定要死一个吗?

当真就没有办法化解?

余小晚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,五味杂陈,心痛难当,她不由想起了行尘大师,他说她与耶律越唯有老死不相往来方能渡劫,那么耶律越与玄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