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夏赶紧出来打圆场,“其实我也觉得不妥,反正还有几日,咱们再商议商议。”

高德突然又道:“还有一人合适做饵。”

映夏赶紧追问:“何人?”

高德睨了一眼车厢,他紧随时晟身后,并看不到里面躺着的玄睦,可那视线高度,还是瞬间让人意会。

莫非与映夏几乎异口同声:“不可!”

映夏与莫非同骑,本还好好的,情绪骤然波动,胳膊一挥,不小心撞到了包扎过的手腕,疼得倒吸了口凉气。

一边抽着气,她还不忘急切反对:“主上身份尊贵,且正是虚弱之时,万不可担此风险!”

时晟虽不待见玄睦,甚至还有前仇,可此时同舟共济,竟也帮着他说话。

“确实不可,他如今经脉俱碎,便是这般全力相护尚不知能不能保下命来,何况让他犯险。”

高德勒住缰绳,放缓马速,“那便没有办法了,耶律越最恨之入骨的便是玄帝,除了玄帝与莫姑娘,旁人只怕难以让他失去判断闯入多秋谷。”

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场中再度陷入僵局。

余小晚略一沉吟,道:“我觉得你们的法子都不错,可若只有我们两人中的一个出来诱敌,耶律越未必肯轻易相信,便是换做你们会轻易信吗?”

至少在旁人看来,余小晚与玄睦感情甚笃,玄睦命在旦息,余小晚又怎会轻易与他分开?

莫说什么先行一步寻找行尘,想要诱敌深入,就不能让耶律越有丝毫怀疑,只有他惯性的减少思考,才有可能让他出现瞬间的判断失误,从而踏入那个危机四伏的峡谷。

这是对付聪明人的唯一办法。

只要让他有一瞬间的失误,便足够了。

见众人都不言语,余小晚又道:“我与主上都做饵,这才是良策。”

时晟:“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