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恨!!!”

时晟的声音陡然拨高,气拔山河,远在林外的兵丁都听到了,仗着胆子高唤了句:“将军?”

时晟接连重喘了好几口气,这才回了兵丁,“无碍,你们都出去。”

已经摸索着踏入矮树丛的兵丁赶紧掉转头又出去。

时晟摸了摸她的头,声音近乎带着哀求,“你恨我,说你恨我。”

余小晚似乎隐隐明白了他的心思,却有些难以置信。

这般儿女情长婆婆妈妈之人,真的是时晟吗?

不,他才不是动了什么情,他不过是愧疚罢了。

她直接绕开这些无用话题,直奔主题,“我要以身做饵,求将军不要再阻拦。”

“耶律越不是你的糖吗?你这般害他,于心何忍?”

余小晚心头一跳,她当日为了耶律越以命易命,旁人不知,时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,他不会是对她起了疑心吧?

她强装镇定胡编乱造,“他的确是糖,在我被你残害致死之后,甜了我的心,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。可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,并无男女之意,我也以命易命,算是还了欠他的,如今我只想保住玄睦。”

一提玄睦,时晟僵滞了数息,突然毫无预兆的冲口而出!

“当日玄睦要你随他离开,你一角帕子回绝了,为何今时今日却要如此护他?!难不成你俩其实早已暗度陈仓,却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?!!!”